VIALKA的本意是瑞士的一个小村庄,它毫不起眼,却让人过目不忘。这对夫妻组合此时不是在南美继续暴躁,就是蹲在自己的小村庄里钓鱼放牧,根本不需要经纪人为他们的庞大巡演皱眉头,他们用自己的小趣味,挑逗了一圈不可一世的全球文化商业恶势力。
VIALKA是在商业战争中幸存下来的一艘膨胀的潜水艇,它平静地环游世界,赶在各种地域文化消逝之前探索它丰富的多样性。VIALKA是一出聒噪的喜剧,尽管时常被嘲笑,或者奚落,但是它对自己特有的方式毫不以为耻。VIALKA是一份邀请,邀请你在他们稳固的爆炸性的节奏,恐怖的旋律和实验运动中跳舞。VIALKA是一首交响乐,籍此摇滚的精神穿透最谦逊的肉体。
一个每年巡演320天的乐队要么是脑袋不正常,要么就是担负着一个严肃而深远的传播音乐的使命。VIALKA两者兼有之。法国女人Marylise和加拿大男人Eric,这对活力四射的夫妻二重奏,给你们带来了吉普赛民间歌谣混合着朋克元素的自由音乐,而他们七年间走遍世界每一个角落的生活方式也能让你们耳目一新。最初,Marylise和Eric在瑞士组成了爵士朋克三重奏NNY,之后还组过一支叫“隐士(HERMIT)”的乐队,而NNY的节奏风格和HERMIT的实验/噪声,现在都融在了VIALKA的音乐元素之中。在旅行间隙,他们曾在瑞士、斯诺文尼亚、以及加拿大居住过,而如今,他们和小女儿一起居住在Marylise的家乡法国。
VIALKA并不谈论民间故事,他们甚至都不会讲述。他们只演奏民间故事,令这些故事栩栩如生。这其中的魔力在于他们奇异的结构——鼓、吉他、人声的对话与争吵(“Only the Wrong Survive”便是一个很好的例子),还有音乐的一致性……VIALKA会在必要的时候,或者在他们想要的时候加上人声、嚎叫或者私语。故事和画面就会随之来到你的脑海中,伴随着的甚至还有天鹅的撞击。他们用音乐向我们讲述旅途上的故事——他们自己的故事,那些他们早已忘却、或者铭记在心、或者刚刚发现的故事,籍着朴素的音乐天赋,博爱,以及解放的人性。他们无可争议地证明了摇滚乐只需要四样东西:态度,造反似的人声,邪恶的吉他,以及妖怪似的鼓。
Marylise的声音和鼓点交织着Eric的布鲁斯吉他演奏,这就是VIALKA的音乐。他们的风格受到世界各地传统音乐和现代音乐的影响——散发出令人心花怒放的能量,练达地诠释着自己独一无二的音乐言语。他们的演出吸引更多对音乐有着开放态度的人,而不是某个流派的顽固拥抱者。他们巡游在音乐的光谱里,前一分钟你还在感觉反拍的ska,却又立马恍惚得如同来到一场向AC/DC致敬的现场中同俄罗斯人一起跳舞。Eric和Marylise两个人的配合可以称得上珠联璧合——他们似乎被熔成了一体。在《对民间风俗的好奇心》这张专辑里,他们居然敢于用法语,英语以及德语同时吟唱抗议歌曲。除了对中国民歌《康定情歌》的改造之外,春上村树和海捏的诗歌也被他们以VIALKA独特的方式演奏和吟唱出来。
VIALKA不是一个音乐组合项目,而是一个社会科学实验。他们尝试着与世界每一个角落有趣的但并不为多数人所知的音乐家和艺术家打交道。这对国际浪子的巡演经历足以令大多数的巡演经纪人汗颜,他们穿越巴尔干半岛,飞过高加索山脉,足迹遍布罗马尼亚、布列塔尼半岛以及许许多多有着自己浓郁的特色无名的村庄……像吉普赛人一样信游无疆:可谓不知所踪。他们平均每年演出百余场,足迹遍及欧洲、非洲、北美、亚洲,多达40多个城市。与其合作过的音乐人包括:意大利萨克斯风演奏家杰克普•安德瑞尼(Jacopo Andreini),马其顿艺术家团体OPA,法国电影摄影师洛朗•瓦雷(Laurent Varlet),瑞士电影摄影师塞巴斯廷•里昂德(Sébastien Riond),法国设计师塞德瑞•卡雷(Cédric Carles),中国朋克乐队死逗乐(SDL),前CAN乐队的传奇日籍歌手达摩铃木(Damo Suzuki),以及新西兰鼓手克耶兰•蒙纳翰(Kieran Monaghan),中国乐队美好药店、顶楼马戏团、挂在盒子上,中国音乐家小河、叶尔波利、李铁桥、李增辉、东子等等等等。
他们在创作了头两张专辑《TONIGHT I SHOW YOU FXXK》和《THE REPUBLIC OF THE BORED & BORING》之后,发行了一张记录乐队前五年巡演历程的DVD《若即若离(Everywhere and Nowhere)》。随后问世的专辑《对民间风俗的好奇心(Curiosities of Popular Customs)》受到了如潮的好评,这是Eric在法国南部比利牛斯区的工作室里录制的。2007,VIALKA与以色列著名的独立爵士硬核乐队KRUZENSHTERN I PAROHOD发行了一张合辑《VIALKA/ KRUZENSHTERN I PAROHOD》,该唱片是与著名的以色列独立音乐组织“Auris Media”合作完成的。随后,Bob Drake第二次为乐队录音,发行了其专辑《欲速则不达(Plus Vite Que La Musique)》。而2010的中国巡演,VIALKA将带来他们去年录制发行的最新专辑《国际星球成就(Succès Planétaire International)》。
VIALKA乐队成员:
Eric Boros:中音吉他/ 合声
Marylise Frecheville:鼓手/ 主唱
乐队网站:http://vialka.com/ (网站有中文版)
乐队myspace:http://www.myspace.com/vialka
乐队歌词(中译版 - 部分有注释):http://www.vialka.com/cn/lyrics.html
新专辑中“Dutar”的Video:http://www.youtube.com/watch?v=6QKCdecooN8
[巡演策划] 维恩
E-mail: wane0215@yahoo.com.cn
Myspace:www.myspace.com/wane0215
Tel: 13971136592
关于乐队新专辑《
游牧缪斯的国际星球新成就
(succès planétaire international):
曲目:
1)Premiers Pas
2) 100% Hello
3) One For The Road
4) Good Riddance(根据非洲修纳人的安比拉琴片段改变)
5) Do What Now?
6) Dutar
7) Always Against
8) Hole In The Bucket(根据德国名歌改变)
词曲创作与演奏:
Vialka (Eric/吉他+Marylise/鼓,皆唱)
制作人:
Bob Drake @ Studio Midi-Pyrénées,从2008年12月至2009年1月
特别演奏嘉宾:
François Marcziniak与 Cyrielle Faure (Premiers Pas中的大号和长笛),
Crank Sturgeon (Premiers Pas and Hole In The Bucket中电子编排),
Andrew Dymond (Good Riddance中的安比拉琴),
小河 (Dutar中的人声和湖南琵琶).
封套设计: Rachel Lowther,
内页照片: Wenxi Xiong
文字排版: Anne Gally. 1) Premiers Pas
只有了解Vialka艺术的世界主义式膨胀才能随其体味这段二人组合(加上“意外地”以胡人之名命名的女儿Ildiko,现在是三个人的“社会实验组合”了)在不断跨越民族国家边境,打碎文化边界时的快意。从“The Republic of Bored and Boring ”(无聊透顶的共和国)到“Nowhere and Somewhere ”(若即若离,或者无中生有)到“Curiosities of Popular Customs”(对民间风俗的好奇心)到“欲速则不达”(Plus Vite Que La Musique),再到当下的“succès planétaire international”(国际星球成就),这些专辑所标识了一个地理和文化的双重的航行探险线路。Vialka2003年左右离开斯洛文尼亚的卢布尔雅那,从政治世界主义越来越教条化的激进朋克占屋运动中出走,在机械运输工具的帮助下,闯进各个陌生的地域,在不同的语言与风俗之间游荡,遇见波兰、罗马尼亚的吉普赛人,马里的街头艺人,中国的新民谣艺术家小河,等等。从乌托邦的漩涡同化力中挣脱出来,随着空间被移动、转换与破碎,随着时差不断变化,从民间撷取的音乐和智慧将流入头脑,涌向四肢,激起包裹在欧洲农民传统服装下的身体的舞蹈。
也只有用能够辐射出跳跃、爆炸、疯狂、冷静、柔美、机械、本能和机巧等一切矛盾且真实的对抗感,又能包容智慧的空间感,音乐创造思维的不确定性的词汇才更适合形容Vialka元素丰富、结构复杂但却不失灵巧的音乐戏剧,也才能将《国际星球成就》(succès planétaire international )“翻译”出来。所谓“成就”,我想是因为Vialka可能预感到自己即将到某一个标识着边缘的位置,不再是未明的nowhere,但一旦跨过,即将面临另外一番未知的探索,这是“实验”的必经路线。但现在,他们/她们不再是民俗的陌生人,一个过客,出走多年后,Vialka也需要给予一个必要的总结,这张专辑就是这样的一种成果,至少从“技术”上说是如此。和以往一样,Eric的吉他在其涡轮式(Turbo)的演奏中,将其节奏破碎凶猛的headache-core、噪音癖好与“偏远之乡”的曲调而融和在一起,不断地“变幻”节奏,弥漫出一种一旦企图用词汇描绘就会感到僵化的危险的风情的气氛,这是一种类似于挑战极限的尝试。Marylise则一如既往地在力道轻盈、轮番地在密集的低音鼓,叮叮擦片的敲击,物理逻辑严密却又轻巧的鼓点中显出别样的匠心。当然,还有Marylise令人紧张、神经质的歌剧式吟唱,Eric不善言语、愤怒又幽默的回击或附和。
在这个总结的阶段,他们运用了更多的乐器来制造空间感和趣味,令其作品有无限感。长号,笛子,安比拉琴,琵琶将所在地弹奏,从远方奔来,倾泻在这一张专辑里。莫桑比克会在想象中带给我们非洲热风和阿拉伯的水晶光泽。但对于小河弹拨出来的琵琶之音,听者又将从异域时空中返回自己的母语。但慢一点,小河对民间乐器的非专业技术的随性拨弄,令我想起Eric的性格。不必怀疑Vialka企图建立世界音乐/ 全球征服的博物馆,这只是对理性交流感到乏味的人与水性风俗的知音式的有趣互补。电子音效并非突然地赶时髦,或是一种商业技巧。Eric早就开始用他的六弦贝司吉他与复杂的电子装置在一个抽象的感官世界里探索声音的可能性。尽管Bob Drake的制作只是微调,但它编辑和混音的天才将这些元素混合在一起,构建了一个奇异的空间:没有尽头、无法到底的远东风情和非洲集市中的安比拉的飘逸之乡俗(这也是一种可以“永远”的东西),这一切都将摇滚乐的逻辑性情绪转折来主导,电子噪音的出现总是在吉他和鼓点之间突然出现、穿梭,并在沉默时创造一种明显的异物潜伏感,让听众在前卫/先锋中感受到生命和宇宙运行的逻辑和危险、刺激。
先锋音乐与政治并非了无干系,否则Vialka就不会将“国际”当作标题,但是,当今,“星球”的地理概念已经越来越具有替代前一个政治范畴之势,从占屋到占全球,这是一种对现有政治的超越,至少对世界主义者是如此。就像Eric在回答提问“Vialka是否是政治的”的问题时说到的,“在我的故乡加拿大,音乐场景为身份所影响......但现在我们并不认为这些问题非常重要。我们的创作是非常政治的,但这种政治是将自己带回真实。如果我说过我们是政治乐队,那我的意思是我们想将某些东西从我们身体里移除,把它放到架子上去。” Vialka没有任何强迫性的主动义务就是在个人的音乐世界里打破民族彼此固守的历史与延续性,在世界各个角落中的文化中否定越来越专制的乌托邦主义(这已经是最好的政治),转而在一种真正的普遍主义――没有疆界,具有无与伦比的包容性的情感吟唱和玩笑式的村落寓言中寻找“真实”。
“游牧缪斯”——是英国独立音乐文化杂志Plan B撰稿人Louis Pattison对善于融和(fusion)将法国/加拿大二人乐队VIALKA的封号。Vialka东游西荡,如今已是季节性地第五次返回亚种东部的吹拉弹唱之地放牧。顺便提及,假若没有Vialka与武汉朋克乐队“死逗乐”的冒险,中国乐队真正意义上的独立巡演可能要推迟一些时候。如今,巡演几乎已经成为寻常事,但回想起来,Vialka2003年的游牧,却着实是在冒险,中途被人检举而被公安驱逐出境。也正是那次经历,更能体现Vialka的“野心”——这个“野”字既有“旷野”也有“狂野”之意,就像他们的第六张专辑《国际星球成就》的封面照片:顺着牧草倒伏的方向,Vialka即来即走,随着平静、幽默、好奇、不确定但是充满实验毅力的狂野之心,奔向下一个若有若无之地,不止步,也不固守,这正是游牧缪斯的美学和政治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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